双胞胎姐姐是天生坏种。
从小到大坏事做尽,爸妈却对她无限包容。
恃宠而骄的她,更是一手毁了我的高考梦。
后来,我原地发疯把姐姐逼到角落:“我倒要看看,是坏种更坏,还是疯子更疯。”
1.
高考发榜的那天,我满怀期待地把录取名单从头到尾看到尾,都没有找到我的名字。
我顿感天旋地转,强打着精神,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用手指点着,确认了三遍。
真的没有我!
这不可能!我估分足足有六百五十分,足够上一个非常不错的大学。
姐姐林雨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:“呦,是谁天天吹牛说要去读大学了,结果还不是没考上,和我一起复读吧。”
原来她也没有被大学录取。
想起林雨从小到大的恶劣行径,我猛地醒悟,打开志愿填报网站,果然上面空空如也。
我跑去质问林雨,她竟然不打自招,笑嘻嘻地说:
“哦,报名截止前我是好心帮你检查来着,可能是手抖不小心全删了吧。”
那可是我的未来啊!
我崩溃大哭,冲她绝望地喊着:“我拼死拼活读这么多年书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跨入大学的校门。你随便点几下鼠标,就把一切都毁了?”
林雨递来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,脏兮兮的布娃娃,敷衍道歉:
“真是对不起啦,呐,礼物送你。”
我嫌弃地把娃娃丢到一边。
林雨委屈地哭了:“这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礼物,你凭什么不收!”
我喊来爸妈评理,希望他们能替我说两句话。
他们却心疼地擦着林雨的眼泪:“不就是改了你的志愿吗?小雨又不是故意的,你成绩那么好,再读一年不就完了。她都和你道歉了,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?”
爸妈偏心林雨的例子数不胜数,用遍各种理由为她开脱。
爸妈找不到理由了,他们依然嘴硬地说,林雨不是故意的。
忍了这么多年,我不想再忍了。
姐姐是天生坏种,爸妈是天生蠢货,硬生生把我逼成后天疯子。
我们四个,都无可救药了。
林雨像巨婴一样躺回妈妈的怀里,边嗑瓜子边看电视。
看我满脸怒火,林雨直接把瓜子皮吐在我的身上。
“姐,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,为什么你总是处处针对我,各种坏心思都用在我身上?”
林雨张嘴朝我脸上啐了一口:“啊呸,就凭我是你姐姐。”
她毫不在意的样子,让我直接原地发疯。
我抓起桌子上的抹布塞进她的嘴里。
林雨被我捂得呜咽说也说不出话,想吐也吐不出来。
妈妈硬掰我的手指,狠掐我的手背,我才松手。
林雨被憋得两颊通红,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你!你!”大概是没见过我如此彪悍的样子,林雨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我嫌不解气,抬手又甩了她一巴掌。
妈妈挡在林雨的面前:“林沫,要不是我们供养你这么多年,你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,你别没事找事,差不多就得了。”
她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本来已经去厨房做饭的爸爸,听见动静,也走过来为林雨开脱:
“有完没完!屁大点事还满世界地宣扬,吵死了,真是没教养!”
爸爸看我的眼神,像是在看一堆恶心的垃圾。
我的火气直烧天灵盖,直接把饭桌掀了,桌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。
“是不是我这个女儿死了,你们就开心了?”
我看着他们怔愣的样子,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,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:
“不,就算要我死,走之前我也得拉几个垫背的。”
我朝着林雨逼近,她眼底深处渗出恐惧,但就是扭捏着不道歉。
妈妈冲过来把林雨护在怀里,白了我一眼:“你姐姐做得是过分了一点,但你也不能这么凶吧,我们可是一家人!”
爸爸嘴里还在念念叨叨:“小姑娘家家,就喜欢小题大做。”
说完他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,继续回厨房做饭。
林雨躺回妈妈的大腿上,重新看起电视嗑着瓜子。
她挑衅的眼神,让我很不满意。
林雨在洗澡,我在卫生间门口蹲着,朝门缝里亮照相机的闪光灯。
林雨睡着了,我趴在她的床边,朝她脸上吹气,盯着她的脸一直看着。
我像个幽灵一样,半夜踢踏着拖鞋,在她门口走来走去。
林雨气急败坏地骂我:“林沫,你是不是有病,和个疯子一样。”
“对啊,我就是个疯子,还不都是被你逼的。”
她干脆锁门睡觉。
没关系,我放在她卧室里的十几个录音娃娃,同时怪叫起来。
林雨终于熬不住了,低头和我道歉。
“妹妹,对不起,改了你的高考志愿是我做得不对。”
原来,林雨不是没有是非观念。
而是她知道,不论她做什么,我会忍让,爸妈会纵容。
你看,只要我够疯,她就不敢怎么样。
十八岁生日那天,林雨一反常态为我也准备了生日蛋糕。
过去的十七年里,总让我以为有一种错觉,那就是有资格庆祝生日的人,只有林雨。
小的时候,爸妈总是把我锁在家里,带着林雨吃喝玩乐。
我守着空荡荡的家,数着时间熬到零点。
生日就这么过去了。
本来,我给自己预备好了成人礼——象征着自由和未来的高考录取通知书。
却因为被林雨篡改志愿,不得不选择复读。
“妹妹,祝你生日快乐!”
思绪被林雨的祝福打断。
她表面讨好的眼神里,隐藏着狡猾的光芒。
爸妈在一旁起哄:“林沫,姐姐都把蛋糕端到你面前了,赶快吹蜡烛呀。”
林雨的手微微倾斜,迫不及待又把蛋糕凑近了一些。
噩梦仿佛重现,十岁那年,林雨也是这般,端着蛋糕祝我生日快乐。
我从来没吃过生日蛋糕,我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正当我幸福地吹蜡烛时,林雨把整个蛋糕拍在了我的脸上。
支撑奶油花朵的塑料棒,戳进我的脸颊,伤口离眼球只有一公分的距离。
要不是运气好,我现在已经半瞎了。
如今,我看林雨是又想故技重施。
我先发制人,摁着林雨的手背,反手把蛋糕扣在了她的脸上。
松手之后,精美的蛋糕在地上摔得稀烂。
林雨的脸上糊满了奶油,蜡烛将她的脖颈烫得发红,很快起了小水泡。
我拍手叫好,唱起了生日快乐歌。
“Surprise,我也祝姐姐生日快乐!”
“你!”林雨抹了两把脸上的奶油,朝我扑打过来。
我向后躲闪,却被怒极了的爸爸摁住身子。
“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?孩她妈,给我打!”
我妈抄起衣架,毫不心疼抽在了我的身上。
林雨报复一般,用手掐着我后腰,脚踩着我的脊椎。
我抵不过他们几个成年人的力量。
手脚无力挣扎着。
打了半晌,爸爸乏了,妈妈累了。
他们问我:“林沫,你知道错了吗?”
我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当年姐姐也是这么把蛋糕摁在我的脸上。”
我指着右脸颊上的伤疤继续。
“我和姐姐做了同样的事情,她也从来没有跟我道歉。我想,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错吧?”
妈妈愣了片刻,开始替林雨找借口:“你姐姐是跟你闹着玩儿……”
我打断她:“妈妈,你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对吧?我也不是故意的,我也是和她闹着玩的。我要真是故意的,那就不止是烫伤脖子这么简单了!”
这副凶狠的样子,让纵使刚才还满身戾气的爸爸,也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。
林雨彻底认怂,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来招惹我。
爸妈在家会刻意回避我的视线,恨不得绕着我走。
我心满意足,正好落得一阵清静的日子。
纵使情感上并不敏感的我,也发现同学们对我的态度变得愈发奇怪起来。
背后有人悄悄地喊我:“疯子”。
没关系,他们不来招惹我,我求之不得。
可林雨的坏心思远不止于此。
一天体育课,我的肚子突然绞痛起来。
脚下一软,摔倒在塑胶跑道上,
同学一个接一个,冷漠地从我身上跨过。
我扶着墙,艰难地挪到了医务室
还没等医生诊断结果出来,又抱着垃圾桶开始上吐下泻:
“小姑娘,你的症状特别像泻药使用过量,是不是最近在减肥?53
医生的好心提醒,让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我认真回忆着最近的饮食,告诉医生:
“没有啊,我从来没有吃过乱七八糟的药物。
“哦,也不排除吃坏肚子的可能性。高考辛苦,要注意饮食,保护好自己的身体。”
我拿了药还没踏进教室,同学的目光像箭一样集中朝我射过来。
我的书桌被人推倒在地,抽屉里掉出一堆不属于我的东西。
“林沫,请你解释一下,为什么我书包里的手表会在你的抽屉里?”“还有我的电脑!”
“我爸妈辛辛苦苦攒钱给我买的手机,你也拿?”同学的质问扑面而来。
林雨指着我鼻子率先开骂:“体育课就你一个人不在,想回来偷东西。你为了吸引爸妈的注意力在家装疯卖傻,在学校我们看大家不理你,你就故意偷大家的东西。3
我脑子一片混乱,本能反应否认:“我真的生病了,一下午我都在医务室输液啊。”
没人听我的解释,耳边全是大家对我的指责和谩骂:
“你姐姐说得没错,你就是一个疯子。中中
“人品这么差,还好意思做大学梦?只能考上大专的人,复读一年也考不上大学!”
全班同学都认为我是手脚不干净的小偷,我百口莫辩。
我的名声被林雨彻底败坏
被赶出教室之前,我看见林雨口袋里隐隐约约,露出来的泻药盒子校长把我爸妈喊到学校。
“林沫妈妈,学校绝不容忍她这样的学生败坏学校风气,我们念在她是初犯,只要选择自行退学,我们就不再追究,不然就交给警察处理。”
“丢死人了!白养你这么多年,还不如送你去打工。妈妈当着同学的面骂我:
爸爸的嘴巴也不干净:“林沫,你现在怎么成了一个偷东西的老鼠。
我是老鼠,那林雨是什么?
她大概是天生坏种,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那种。罢了,不就是一个高考,凭我自己的本事复习也能上。
我把自己关在家里,谁来打扰我学习,我就对谁发疯。
谁怕谁啊。
高考结束,我和林雨都出乎意料,考了不错的分数。
林雨很聪明,只是这些年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捉弄我,没把学习放在心上。
录取结果出来后,我才发现林雨和我报了一模一样的志愿。
她势在必得地说:“之前的事情,咱俩一输一赢,打了个平手。下一局,我赢定了。林沫,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。”
坏心思不加掩饰地写在林雨脸上。
看来,她还没有真正见识到,一个疯子的威力。
大学入学后,林雨如跟屁虫一般,她主动申请和我住一个宿舍,还四处以好姐姐的名号自称。
室友对双胞胎姐妹十分好奇,大家相处起来也还算愉快。
很快,平静的学习生活被搅乱了。
“为什么我的电脑打不开了?我的课程作业可全都在里面,还没来得及备份啊!”晚上下课回来,A舍友发现自己的电脑坏了。我好心帮她检查,电脑看起来完好无损,只是键盘的手感有点奇怪,摸起来湿漉
我把机身倒置,滴滴答答的脏水从缝隙渗了出来。
B舍友和林雨也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。
“我的电脑没事,”是B舍友在万幸地感叹:
“啊!”没一会她又尖叫出声。
原来她把U盘插到电脑后,电脑瞬间被病毒感染,屏幕上弹出各种乱码,系统很快崩渍宕机。
“我的书怎么成这样了!?”
林雨像凑热闹一般,向大家展示着被撕得一塌糊涂的课本。
宿舍只有四个人。
三个人都发现自己的东西被破坏了。
除了我。
林雨率先跳出来指责:“就林沫的东西没坏,肯定是她捣的鬼。”A舍友并不相信::“如果是林沫,也太容易暴露自己了吧,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?B舍友也附和:“弄坏东西的人,估计是想要一点小聪明,假装自己也是受害者,顺便把脏水泼给别。
AB两个舍友坏掉的,都是价格较高的电子产品。林雨只有几本已经结课的教材被撕坏了,
显然,怀疑的矛头指向了林雨。
林雨面对怀疑的目光丝毫不慌,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:
“你们可能不知道,我妹妹从小手脚就不干净。她高考前被退学,就是因为偷同学的东西,要不是别人心软没追究,她别说来上大学,现在估计还在监狱里蹲着……”
舍友们将信将疑的眼光,在我和林雨之间游移。
林雨把两个室友拉到角落耳语:“林沫就是个疯子……”
她的话说得像模像样。
很快,A室友皱着眉隐晦地提出要更换宿舍。
B室友话里话外也在挤兑我,暗示我应该赔偿她们的损失。
我直接发疯。
“各位,我姐姐说得没错,我是一个疯子,还是一个遇事睚眦必报的疯子。但疯子从不撒谎,我疯也不犯法。东西不是我弄坏的,如果能拿出证据,法律会惩罚我,而不是由你们空口无凭指责我。”
我拿起桌子上的课本,塞进林雨的手里,掰着她的手指头撕了起来
“现在这个书是我逼着林雨撕的,我敢作敢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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